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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与六便士1》:月亮代表超越凡俗的追求,六便士则是脚下世俗烟火气。
毛姆的书果真有一种迷幻的色彩,诸如“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为了使灵魂宁静,一个人每天要做两件他不喜欢的事。”一类的锦句不胜枚举,虽说文字的犀利只是作品很小的一个方面,但这一点已足够讨人喜欢。
一句话评价:
假以适当的条件,是一本可以一气读完的书。
以下为导出的摘录,主要有两个标签,粉色的偏重于语言的色彩,蓝色的偏重于内涵的不群。
笔记本导出
月亮和六便士
一
书签 - 第 1 页·位置 68
标注(粉色) - 第 1 页·位置 73
他的作品使你不能平静,
标注(粉色) - 第 5 页·位置 107
制造神话是人类的天性。
标注(粉色) - 第 5 页·位置 109
这可以说是浪漫主义对平凡暗淡的生活的一种抗议。
标注(粉色) - 第 5 页·位置 113
因此,那些给他写文章的人必须借助于活跃的想象以弥补贫乏的事实,
二
书签 - 第 10 页·位置 170
标注(粉色) - 第 11 页·位置 178
为了使灵魂宁静,一个人每天要做两件他不喜欢的事。
标注(粉色) - 第 11 页·位置 179
因为我每天早上都起床,
标注(粉色) - 第 11 页·位置 179
每天也都上床睡觉。
标注(粉色) - 第 11 页·位置 185
我从这件事取得的教训是,作者应该从写作的乐趣中,从郁积在他心头的思想的发泄中取得写书的酬报;对于其他一切都不应该介意,作品成功或失败,受到称誉或是诋毁,他都应该淡然处之。
标注(粉色) - 第 11 页·位置 188
年轻的一代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吵吵嚷嚷,早已经不再叩击门扉了。他们已经闯进房子里来,坐到我们的宝座上,空中早已充满了他们喧闹的喊叫声。
三
标注(粉色) - 第 17 页·位置 240
艺术家较之其他行业的人有一个有利的地方,他们不仅可以讥笑朋友们的性格和仪表,而且可以嘲弄他们的著作。
五
书签 - 第 25 页·位置 313
标注(粉色) - 第 25 页·位置 319
有的人胸膛上已经沾了那么多泪水,我不忍再把我的洒上了。
六
标注(粉色) - 第 32 页·位置 383
他甚至没有什么奇行怪癖,使他免于平凡庸俗之嫌。
七
标注(蓝色) - 第 34 页·位置 403
这一定是世间无数对夫妻的故事。这种生活模式给人以安详亲切之感。它使人想到一条平静的小河,蜿蜒流过绿茸茸的牧场,与郁郁的树荫交相掩映,直到最后泻入烟波浩渺的大海中。但是大海却总是那么平静,总是沉默无言、声色不动,你会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也许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种怪想法(就是在那些日子这种想法也常在我心头作祟),我总觉得大多数人这样度过一生好像欠缺一点什么。
十
标注(粉色) - 第 52 页·位置 569
歉仄不安。
十一
标注(粉色) - 第 56 页·位置 613
我那时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着美德。
十四
书签 - 第 77 页·位置 807
标注(粉色) - 第 79 页·位置 830
最甚者也是因为有几个近邻知交表示支持,才敢违背大多数人的意见行事。
十五
标注(粉色) - 第 89 页·位置 930
今天我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十八
书签 - 第 97 页·位置 990
十九
标注(蓝色) - 第 109 页·位置 1119
“为什么你认为美——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会同沙滩上的石头一样,一个漫不经心的过路人随随便便地就能够捡起来?美是一种美妙、奇异的东西,艺术家只有通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在美被创造出以后,它也不是为了叫每个人都能认出来的。要想认识它,一个人必须重复艺术家经历过的一番冒险。他唱给你的是一个美的旋律,要是想在自己心里重新听一遍就必须有知识、有敏锐的感觉和想象力。”
二十
书签 - 第 110 页·位置 1128
二十一
标注(粉色) - 第 118 页·位置 1207
同缠住他心灵的幻景相比,他觉得这些画实在太没有意义了。
标注(粉色) - 第 118 页·位置 1210
大多数画家对这一点还是不能无动于衷的。”
标注(粉色) - 第 119 页·位置 1214
如果你能打动人们的灵魂,或者叫他们凄怆哀悯,或者叫他们惊惧恐慌,这不也是一种奇妙的行使权力的方法吗?”
标注(蓝色) - 第 119 页·位置 1216
“如果我置身于一个荒岛上,确切地知道除了我自己的眼睛以外再没有别人能看到我写出来的东西,我很怀疑我还能不能写作下去。”
标注(蓝色) - 第 122 页·位置 1245
“叫我来说吧。我猜想你是这样一种情况。一连几个月你脑子里一直不想这件事,你甚至可以使自己相信,你同这件事已经彻底绝缘了。你为自己获得了自由而高兴,你觉得终于成为自己灵魂的主人了。你好像昂首于星斗中漫步。但是突然间,你忍受不住了。你发觉你的双脚从来就没有从污泥里拔出过。你现在想索性全身躺在烂泥塘里翻滚。于是你就去找一个女人,一个粗野、低贱、俗不可耐的女人,一个性感毕露令人嫌恶的
标注(蓝色) - 第 122 页·位置 1249
畜类般的女人。你像一个野兽似地扑到她身上。你拚命往肚里灌酒,你憎恨自己,简直快要发疯了。”
标注(蓝色) - 第 122 页·位置 1251
“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看来一定是很奇怪的事:等到那件事过去以后,你会感到自己出奇地洁净。你有一种灵魂把肉体甩脱掉的感觉,一种脱离形体的感觉。你好像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美,倒仿佛‘美’是一件抚摸得到的实体一样。你好像同飒飒的微风、同绽露嫩叶的树木、同波光变幻的流水息息相通。你觉得自己就是上帝。你能够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二十三
书签 - 第 128 页·位置 1294
二十四
书签 - 第 134 页·位置 1347
标注(粉色) - 第 134 页·位置 1348
他希望能同几个朋友一起按照适宜的礼规庆祝一下这个节日。
二十七
标注(粉色) - 第 154 页·位置 1544
衣冠齐楚
二十八
标注(黄色) - 第 158 页·位置 1582
“你不了解。她爱上思特里克兰德了。”
二十九
标注(蓝色) - 第 167 页·位置 1665
“我爱她远远超过了爱我自己。我觉得,在爱情的事上如果考虑起自尊心来,那只能有一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不管怎么说,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又爱上别人并不是什么希罕事,常常等他的热劲过去了,便又回到他妻子的身边,而她也就同他和好如初了。这种事谁都认为是很自然的。如果男人是这样,为什么女人就该是例外呢?”
三十
标注(粉色) - 第 173 页·位置 1730
她不再是一个女性了,不再是一个性格复杂的女性——既善良又乖戾,既谨慎又轻率;她成了迈那德[ 1],成了欲念的化身。
标注(粉色) - 第 174 页·位置 1743
如果不是无私,起码是巧妙地遮掩起来的自私;
三十一
标注(粉色) - 第 179 页·位置 1795
有时候一个人的外貌同他的灵魂这么不相称,这实在是一件苦不堪言的事。
三十二
书签 - 第 181 页·位置 1801
标注(蓝色) - 第 182 页·位置 1818
我看着她的嘴,希望看到一个能使我猜测出她真实感情的神态;我打量着她的眼睛,寻找某种泄露她内心隐秘的闪光,表示惶惑或者痛苦的眼神;我打量着她的前额,看那上面会不会偶然出现一个皱纹,告诉我她正在衰减的热情。但她的面孔宛如一副面具,我在那上面丝毫也看不出她的真实思想。
三十四
标注(粉色) - 第 193 页·位置 1914
一望而知
三十七
标注(粉色) - 第 201 页·位置 1970
去的时候走得很慢,回来的路上马车却小跑起来,
标注(粉色) - 第 201 页·位置 1971
柩车的车夫不断挥鞭抽打辕马,在我心上引起一种奇怪的恐怖感,
标注(粉色) - 第 201 页·位置 1971
仿佛是马车夫耸耸肩膀想赶快把死亡甩在后面似的。
标注(粉色) - 第 203 页·位置 1986
我一点也由不得自己;我把施特略夫同他的烦恼完全抛在脑后。我要享受生活。
三十八
书签 - 第 204 页·位置 1988
标注(粉色) - 第 205 页·位置 2003
文明日新月异,这个小城却好像被抛在后面,永远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此年复一年,直到死亡最后来临,像个老友似地给那些勤苦劳动一生的人带来永久的安息。
标注(粉色) - 第 205 页·位置 2005
永远踩着父亲的脚印走下去,既不左顾也不右盼。
标注(黄色) - 第 206 页·位置 2011
他们的愚昧远比我们的知识更为可贵。
标注(粉色) - 第 208 页·位置 2029
“你已经知道我这人是没有自尊心的。”
三十九
标注(粉色) - 第 212 页·位置 2070
用意?——因为用力过猛,画掉了下来,面朝下地落到地上。不管是谁画的,他也不能叫它扔在尘土里;他把它捡了起来。
标注(粉色) - 第 215 页·位置 2097
的。(估量大家都知道,一旦感情激动起来,一个人会很自然地玩弄起文学词藻来的。)
标注(蓝色) - 第 215 页·位置 2099
人们动不动就谈美,实际上对这个词并不理解;这个词已经使用得太滥,失去了原有的力量;因为成千上万的琐屑事物都分享了“美”的称号,这个词已经被剥夺掉它的崇高的含义了。一件衣服,一只狗,一篇布道词,什么东西人们都用“美”来形容,当他们面对面地遇到真正的美时,反而认不出它来了。他们用以遮饰自己毫无价值的思想的虚假夸大使他们的感受力变得迟钝不堪。
四十
标注(粉色) - 第 220 页·位置 2141
“要是你还有这种眼力,我想你也就会看到我并不欢迎你了。”
四十一
标注(蓝色) - 第 223 页·位置 2165
他喜欢观察这种多少使他感到惊异的邪恶的人性,自认这种观察是为了满足艺术的要求;但是他的真挚却迫使他承认:他对于某些行为的反感远不如对这些行为产生原因的好奇心那样强烈。一个恶棍的性格如果刻画得完美而又合乎逻辑,对于创作者是具有一种魅惑的力量的,尽管从法律和秩序的角度看,他决不该对恶棍有任何欣赏的态度。
标注(蓝色) - 第 223 页·位置 2173
我的灵魂对思特里克兰德确实感到恐怖,但与恐怖并存的还有一种叫我心寒的好奇心:我想寻找出他行为的动机。他使我困惑莫解,他对那些那么关怀他的人制造了一出悲剧,我很想知道他对自己一手制造的这出悲剧究竟抱什么态度。
标注(粉色) - 第 224 页·位置 2175
我大胆地挥舞起手术刀来。
标注(粉色) - 第 226 页·位置 2201
“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他说,“但是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
书签 - 第 231 页·位置 2245
标注(粉色) - 第 232 页·位置 2256
我恨不得一下子刺穿了他那副冷漠的甲胄。
四十二
书签 - 第 234 页·位置 2271
标注(粉色) - 第 234 页·位置 2273
作品最能泄露一个人的真实思想和感情。
标注(蓝色) - 第 237 页·位置 2312
我猜想,思特里克兰德在有形的事物上模模糊糊地看到某种精神意义,这种意义非常奇异,他只能用很不完善的符号勉强把它表达出来。仿佛是他在宇宙的一片混乱中找到了一个新的图案,正在笨拙地把它描摹下来,因为力不从心,心灵非常痛苦。我看到的是一个奋力寻求表现手段的备受折磨的灵魂。
标注(粉色) - 第 238 页·位置 2315
“我怀疑,你的手段是否选择对了。”
标注(粉色) - 第 240 页·位置 2336
我觉得你很像一个终生跋涉的香客,不停地寻找一座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庙。
四十三
书签 - 第 241 页·位置 2344
标注(蓝色) - 第 246 页·位置 2407
一般说来,爱情在男人身上只不过是一个插曲,是日常生活中许多事务中的一件事,但是小说却把爱情夸大了,给予它一个违反生活真实性的重要的地位。
标注(粉色) - 第 247 页·位置 2415
作为坠入情网的人来说,男人同女人的区别是:女人能够整天整夜
标注(粉色) - 第 247 页·位置 2415
谈恋爱,而男人却只能有时有晌儿地干这种事。
标注(蓝色) - 第 248 页·位置 2429
他一心一意追求自己的目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仅甘愿牺牲自己——这一点很多人还是能做到的——,而且就是牺牲别人也在所不惜。
四十四
标注(蓝色) - 第 251 页·位置 2457
生活不过是一片混乱,充满了各种可笑的、龌龊的事情,它只能给人们提供笑料,但是他笑的时候却禁不住满心哀伤。
四十五
标注(粉色) - 第 253 页·位置 2472
得其所哉”。
四十七
书签 - 第 267 页·位置 2618
标注(蓝色) - 第 270 页·位置 2655
白天,这里污秽肮脏,但是到了夜里,在小屋子的灯光照耀下,这条街就有一种罪恶的魅力。弥漫在空中的丑恶的淫欲使人感到窒息,
五十
标注(蓝色) - 第 285 页·位置 2789
我认为有些人诞生在某一个地方可以说未得其所。机缘把他们随便抛掷到一个环境中,而他们却一直思念着一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坐落在何处的家乡。
五十二
书签 - 第 299 页·位置 2936
五十三
书签 - 第 302 页·位置 2960
五十四
标注(粉色) - 第 309 页·位置 3041
在英国或法国,思特里克兰德可以说是个不合时宜的人,“圆孔里插了个方塞子”,而在这里却有各种形式的孔,什么样子的塞子都能各得其所。
五十五
标注(粉色) - 第 320 页·位置 3154
被宣判死刑的病人一定拿自己同医生比较,看到医生身心健康、享有生活的宝贵权利,一定又气又恨;
五十七
标注(粉色) - 第 332 页·位置 3275
我们刚才那场谈话在库特拉斯太太进屋以后显得非常遥远、非常不真实了。
书签 - 第 333 页·位置 3278
标注(粉色) - 第 335 页·位置 3301
但是在这里,虽然我看到的也是美,却叫我觉得心神不安。
五十八
书签 - 第 340 页·位置 3361
标注(粉色) - 第 340 页·位置 3364
蒂阿瑞把我搂在她肥大的胸脯里(我有一种掉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感觉),
书签 - 第 341 页·位置 3373
标注(粉色) - 第 344 页·位置 3401
尽管她没有说一句不真实的话,却充分暗示了她同自己丈夫的关系非常融睦,从来没有任何嫌隙。
书签 - 第 344 页·位置 3402
标注(蓝色) - 第 344 页·位置 3409
我发现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已经忘记了
标注(蓝色) - 第 344 页·位置 3410
她曾不得不自食其力这一段不光彩的历史。同任何一个正派女人一样,她真实地相信只有依靠别人养活自己才是规矩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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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圣手”毛姆最重要的长篇小说代表作) (译文经典)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4. Kindle edition. ↩